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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整個來說,這篇基本上是哈莎啦,不過看過這篇的都自然想成是他所支持的配對。更何況我也沒有寫到什麼很露骨的東西,對吧?

  這篇創作的時間應該是在日本15集出來的前後,前面擬了草稿及大綱,後面做了些增修。

 

 

  「大家早安啊……。」我帶著一臉倦意走進了辦公室,同事們似乎有些訝異的盯著我,有這麼奇怪嗎?不就是遲到了。尷尬之餘,霍克愛中尉首先帶頭打破了這份沉靜。

 

 

  「嗯,趕快回到工作崗位吧!你已經遲到了。」

  「是……。」

 

  今天和往常一樣的忙碌,公文也是永遠都批改不完,一堆又一堆的往我桌上送。上校的行動依然充滿了謎團,忠心的部屬需要待在他的旁邊,監督、幫助及掩護他。我就是部屬之一,勞動、公文記事、代書和掩護上校就是我的工作,頭腦不好的我,因為能幫助他而感到驕傲,但今天的我實在沒有力氣。

 

  中午的休息時間,通常我應該是要懷著一顆愉快的心情,興高采烈的去吃午餐、抽隻菸,好好休息一番,而今天我卻只能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,連同事們的問題我都已經懶得回答了。

 

  「哈博克少尉,你又被女朋友甩了?」上校又是一副嘲諷的嘴臉看著我。

  「才不是呢……。」

  「是感冒吧?好像不大舒服?」中尉突然插話進來,這讓我有點吃驚。

  「是啊!好像都沒人發現啊……!你真厲害,不愧是霍克愛中尉。」

  「因為你的聲音。」一個細微的聲音變化沒想到他也會發現,我還以為他不曾關心過我呢?這讓我甚至有些高興到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。

  「是嗎?這樣啊……,我的聲音有什麼不同啊?我現在只是覺得提不起勁而已。唉——!」嘆了一口氣,表示著我無奈的心情。感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,讓我變的很不正常,頭昏、燥熱、眼皮沉重,心情相當浮動。

 

  啪喀,那是開門的聲音,我撐起身子看著那個的傳令兵,他很嬌小,大概矮我一個頭再高一些,他對我們做了個敬禮的手勢便開始唸誦這次命令的內容。

  「向羅伊‧馬斯坦古上校報告,遠方爭戰因急需調度兵員,上級指派莉莎‧霍克愛中尉、約翰‧哈博克少尉、瓦特‧法爾曼準尉、肯恩‧菲力上士,以上人等明日盡速前往東南方戰區。」

  上校一聽到這樣的命令深深吸了一口氣,他的表情相當嚴肅,令在場的所有人不禁屏氣凝神了起來,他問道:「雖然早知道會有這可能性,但他們是我的直屬部下,不是嗎?為什麼是找上他們?」但無可奈何,命令就是命令。

  這場戰,已開打了有一段時日,上級似乎不打算速戰速決,於是命令國家鍊金術師並不得上前線,或許只是因為他們是普通的敵人吧?不想讓外界說軍方是殘酷的。其實只是規模中等的侵略,卻不斷傳出調度人員的消息,找上我們是遲早的事,這天終於來了啊!我知道上校他想親自帶領我們,但由於禁令所礙,他也只能無奈的接受命令。

  「你們四個聽好,上了戰場要互相協助,每個人都要平安回來!」

  「是!」「收到!」

 

  再來的幾個小時,辦公室安靜到只剩秒針走動的聲音,我將這些批完的公文層層疊好,趴在桌上倒頭就睡。我明白,再次醒來我將無法好好休息養病……。但其實睡覺對現在的我來說也不是很好的修養方式,我的夢非常折磨人,那是一場殘酷的戰役,是我還只是一個二等小兵時所參加的戰爭,那是第一次有參予實戰的經驗。

 

  戰火連天,城市是一片的哀號聲,沒有手下留情的機會,舉起槍就不得放下。小巷中,那一個中學生抱著他的妹妹怒視著我,我試著想把他們安置在軍方,試圖藉以這樣的方式來保護他們,然而當我說服他走出巷口,我後悔了,從沒這麼後悔。一旁無情的長官用不長眼的子彈結束了有大好前程的青年。即使我親手殺了那麼多人,我真希望當時沒人發現他們,好讓他們躲到戰爭結束,我真的很後悔啊……。

 

 

  「少尉……哈博克少尉,下班了。」

  「嗯……,謝謝你!」

  嗯?我的身上披了一件軍裝外套,看這軍階應該是屬於上校的。他總是這樣,有時裝做毫不在乎,有時過分捉弄,但是卻又時時關心著自己的部屬,這樣的他讓人無法背棄,這次也是,竟然讓我在上班時睡到現在……。我將外套放在他的桌上,是下班的時候了,也是該收拾行李的時候了,準備要,上戰場了。

  夕陽美麗的光芒吞噬了整個大地,彤雲片片漂流著,這樣的顏色卻讓我感到哀傷,就像一切將要結束一般,不過,這也只不過是必經的過程。香菸的縷煙緩緩上升,一個人的傍晚,有點寒冷,又有點寂寞。

 

 

  早晨的陽光還是殘酷的來臨了,從地平線漸漸升起的白,就像那場即將來到的戰爭的氣息逐漸蔓延開了。

  車子不停上下的晃動著,聽著其他人談天的話題,我今天聲音已沙啞到無法順利說話,所以安靜的擦著手上的槍,對於每個人的問話,我都以微笑回答,反正能笑的時間不多了。上了戰場,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樣,有著濃濃的硝煙味及血腥味飄散在四周,戰場的節奏永遠是這麼快速,每個人都嘶吼著,心理的想法都只有一個——不攻擊就是輸家。

  太久沒感受到機槍的後座力,這震動令人懷念,在戰場上無論做了什麼、殺了什麼人,勝利的一方都是對的,身為軍人,必須拋棄所謂的同理心。身在戰場的軍官,絕非平常認識的同胞,當手上沾染了鮮血,人將背負著罪惡,繼續這樣下去,而當你的生命已染成了鮮紅,你也不懂什麼叫做罪惡了……。

 

  碰!又打中了一個敵人,我為我的槍法沒退步而開心,因打中目標而感到快感,或許我早就不在乎前些爭戰裡所思考過的問題:這些人有罪嗎?他們是為了什麼而戰?我現在剩下的只有命令——殲滅敵人。

 

  漫天的黃沙對感冒的我來說是另一種痛苦,支氣管直發癢,咳嗽加上打噴嚏使我無法專心於任務之上,最後還發現我槍法的準確度竟如溜滑梯一般直直墜落,就連視線都感到有些模糊,對於一個站在攸關生死之處的軍人來說這真是要不得的,對於這樣的自己,我感到相當的憤怒。

 

 

  「哈博克少尉,怎麼回事?你好像不太對勁。」槍聲在耳邊隆隆的響,好像還有低沉的地鳴聲也跟著傳入耳裡。

  「對啊……,好像有點、奇怪。」聽到自己如此沙啞的聲音,讓我不太舒服,很奇怪,難以習慣。

  中尉將手置於我的前額,冰涼的溫度讓我感到很舒服,突然很想就這樣抓住他的手不放,因為這隻手的觸碰將我緊繃的神經全部放鬆了,似乎霎那間將我拋出了戰場外。

  「哈博克少尉,你果然發燒了。」他蹙緊了眉頭,又是這種表情。

  發燒啊?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這種狀況,我真的是成事不足、敗事有餘的人嗎?難過的感覺還在胸口徘徊著,欲嘔的那種發酸味道使我等了個冷顫,但我深知,比起我的狀況,還有更多更痛苦而只能哀號不已的同仁,因為這點感冒而退出戰局,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。

  「你先休養吧!看你這樣……」

  我沒讓她說完,在反應時間內以非常認真的態度否決了這個提議。

  「不,我必須保護你的安全。」

  「你認為……我需要你的保護嗎?」

  他舉起槍又是一發子彈,像是想讓我安心,也是另一種輕蔑性暗示的擊倒了敵人,似乎說著:戰場上的經驗,你比不過我;技巧及準度,我不比你差。這樣的我哪輪的到你來保護。

  「這……,我有義務。」他用一種不可言喻的表情看著我,他的眼神,彷彿因為我的話而受到了傷害,充滿著落寞以及厭惡,但或許那是我心理作用的幻想。一個女人,對於槍法高超的自己,他會有什麼感受?在這之前,我不曾想過。

  再來的時間裡,我依舊拖著身子而戰,而他也仍然不發一語,用著自己的步調向前進攻,看似冷靜沉著的他,手邊的彈匣消耗的比平常還要來得快。

 

 

  一個多禮拜後,我身體的狀況也恢復的差不多了,只不過戰況依然白熱化中,看著他們頑強抵抗又徒勞無功的模樣,說起來也真叫人心疼。

  「這戰爭不知道要延續到什麼時候。」「唉——!好想回家。」這類話語最近不斷傳出,軍心顯得有些動搖,這場戰爭究竟為了什麼?沒有人知道,感覺上不過是一種無意識的傀儡,只為了上位者爭功立績。

  「小心!!」

  左臂立即感到一陣辛辣,我為了中尉檔下了一刀,並且狠狠的一拳揍在敵人的臉上,他轉身倉皇逃走,而我也不想去追了,舉起輕便手槍傷了他的腿當做交代。溼熱由那刀傷逐漸擴散開來,鮮血使得衣服黏上了皮膚,令人感覺不適。

  「呿!還蠻痛的……。」我邊說邊用刀子劃開袖子,當傷口接觸空氣的一瞬間又更加疼痛。

  「我說過你不用保護我的,要顧好自己。」中尉放下了步槍,仔細的看過這刀傷,看著不止的鮮血流出。

  「不可能。」

  「這是命令!」

  命令?一個我不會想去遵守的命令。

  「中尉,別忘了,我可是直接受命於上校的,他的意思是叫我們要互相協助。還有,即使你的軍階再高,槍法再準,你也還是個女人,我才不會眼睜睜看著女人在我面前受傷。」

  「逞英雄,戰場上是沒有男女之分的。」他雖然嘴巴這麼說,但他銳利的眼神還是柔和了下來。

 

  為了堅持不願獨自退出戰局包紮的我,我們一起回到戰區後方的營地,也順便補充彈藥。

 

  「啊啊啊——!中尉!我求你小力一點!會痛啊!」我的慘叫讓他露出了為難的表情,那是我未曾見過的。但他還是瞪著我說:「不行,要先止血。」

  「可惡!這場戰打完我一定要交一個溫柔體貼的女朋友。」

  「很抱歉,我既不溫柔也不體貼。」

  他又再次板起了軍人式的臉龐。我一邊看著他收拾用具的身影,一邊試著將菸點著,然後認真和他解釋著:「我並沒有特別的意思。」

  「我說……,你若真的想交一個長久的女朋友,你應當要把菸給戒了」

  「每交一個女朋友我都會試著戒一次,我也不曾在約會時抽煙。只不過他們總會有分手的理由,而理由又通常又會跟上校、跟我的工作有關。」我吐了一口長煙,對這樣的事情我早已屢見不鮮了。

  「那讓我來幫你戒吧!或許我不會有跟他們一樣的理由。」

  我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,這是好像一句非常不得了的話,這代表什麼?隔了幾秒之後我才有了反應,然而卻只是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:

  「你說什麼?」

  「嗯……,我是說用槍來幫你戒菸。」

  他揮了揮手上的配槍,像是一桶冰水傾倒在我既驚訝又激動的心,整個紊亂情緒快速冷卻了下來。回想起中尉與上校平日追逐逼迫的模樣,我不禁一股寒意衝上腦門,打了個哆嗦。

  「不用了,我吃不消的。」

  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微笑,淡淡的,像是他刻意隱藏不願意去綻放,但也或許只是我多心,或許這笑容根本不曾出現過。一個嚴肅的長官,不曾為我而笑過。

 

 

  「對了,我聽過傳言,上校和你是一對的?說真的,他實在很厲害,如果我也會鍊金術,然後也是國家鍊金術師,不知道我會不會幫上多一點的忙?」

  「做你自己就好,別想太多了。你若會鍊金術,我們就不一定會追隨同一人了。」

  「這樣嗎?我認為我還是會追隨他。」我踩熄了我的煙。

  「即使你的階級比他高?」

  「是啊!」拿起了彈匣盒。

  「誰知道。」我知道。

  「你也覺得上校這樣的男人比較好吧!」

  「……但我不討厭像你這樣的人。」他扛起槍走出營帳外,留下還在思索的我。

 

 

 

 

  對於上校,他沒有否認;對於我,給了我希望。

 

  那我還需要奢求什麼?

 

 

  微笑,為我心愛的配槍裝滿了子彈。

 

  上膛。

 

 

  在前方的是——

 

  戰爭。

 

 

  為了幫上校達成他的目標

 

  我必須站在他的身後

 

  因此……

 

  此刻的我需要勝利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[END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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